入魔11【魔道祖师同人】羡忘，原著向
11
回到包间，魏婴满脸阴云。蓝忘机这时穴道刚解，见他推门进来便要起身，肩上忽然一沉，不及反应，虚弱乏力的身体就被死死按回床榻上。
魏无羡一言不发，双目阴沉，扼住他肩头，看着那对微露惊恐的琉璃色眸子，一咬牙，低头将他压在胸膛与床板间一通强/吻。
……
吻毕，又在那张薄唇上用力一咬，血丝顿时溢了出来，疼得蓝湛眼中直起水雾。他不知道这人怎么了，一回来就气冲冲的。
眼睛愣愣地看了他会儿，犹豫道：“……魏婴？”
“你跟金子勋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魏无羡张口便问：“听说…金蓝早有婚约。我还当蓝二公子是多痴情的人，原来也不过贪图富贵，喜新厌旧之徒么。”
蓝湛听得一头雾水，只有“婚约”二字进了耳朵。他记得兄长确实提过这事，可分明…分明还未裁定，怎么会有“早有婚约”之说。
摁在肩上的手指随着他的沉默收得更紧，魏无羡咬牙，“怎么，莫不是我说中了？”
“你先放手。”被他捏得很痛，蓝湛微微皱起眉，有些剧烈地挣了挣，却被对方手指扣得更紧。
蓝忘机抬起眼，竟发现那双本就浑红的双眼间已有隐约的魔气散开，眼尾青色魔纹卷曲，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。
诡道之术，极扰心性。他也知。
只是没想到，让他乱了心神的会是自己……
“魏婴，你冷静点。”蓝湛轻吼一声，道：“我与他，从未有你想的那些事，不过寻常朋友。婚约之说更是无稽。那日他来还剑，我……”
“朋友？”魏无羡冷冷截断，“我虽无记忆，也知你向来单来独往。别说知交，朋友都少得很。那金子勋有什么魅力，竟入得了法眼，嗯？一无才识，二无品貌，就连气度也无，你看中他什么，竟让他贴身相随……”
想到第一次相见在巨木林时，他便是同金子勋一起来的。心中恼恨更深，低头凑近蓝忘机苍白的脸颊，死死盯住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眼睛，忽然邪笑道，“该不会，是他那方面的功夫强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蓝忘机气得有些眩晕了，心道这人怎么跟个木头一样，自己对他如何，难道他不懂么？何以会有如此荒唐猜想。
依他以往的个性，解释都是多余。若非眼前这人是魏无羡，他早甩袖而去。
抬手摸了摸额头，有些无力地叹出一声。
“我若说，对他…我有恻隐，怜他之心，你可信。”
蓝湛闭眼，又道：“我若说，他身上，有我过去，一丝影子。你可信么。”
嗓音清冽如冬水，浇醒了老祖一线理智。红眸中的厉色褪去，魏无羡微微抬起上身，不解道：“什么意思。”
蓝湛轻喟，他自是不会懂。不论过去有记忆的他，还是现在这个他，都不会懂。
如果不是今天的逼问，或许他到死也不会说出这些。
其实，就算到了今天，蓝忘机也不确定曾经与他一起听学打闹又度过患难的少年，是否真的喜欢过自己，或者说是否同自己是同样的心意。
玄武洞那个夜晚，一曲羡忘，隐藏了太多他内心复杂纷乱，又不敢言明的情愫。魏婴那样大咧的性子，也许根本就没有明白吧。
直到莲花坞遭祸，他被推下乱葬岗失踪，从头到尾，自己连一次正式的告白都没有，对方的感情更是无从确定。
魏无羡失踪了两年，他也就在无望中等了两年。无数个清晨醒来，他错觉少年在他身边，对他喊“蓝湛你看，你看我！”可一伸手，影子便消失了，又只剩他一人。
再后来所有人都说他死了，江氏这么说，金氏这么说，就连叔父和兄长也这么说。
他渐渐也接受了这个“事实”。可纵然接受了又能如何。这一生除了他，自己再难将同样的心意抛付给别的人，不管是谁在他眼前，金子勋也好，别的什么人都好，再也不会有相同的感觉了。
如果那个人不归，他或许会将心事全部封藏，然后永远一人，度漫漫长夜，再等清晨到来。
这种接近绝望又落寞的心情，在魏无羡失踪后的每一个夜晚、清晨，两年，六百多个昼夜，每天都有，无人能懂。
“对于金公子的心意，我是永远无法回馈的。就像你失踪以后，我一直以为，我的心意大概也…不会得到回应了。”
说来可笑，他居然会对金子勋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。那晚，他醉酒后眼中流露出的一点点绝望和失落，竟和两年里苦苦等待的自己，何其相似。
即使后来知道他是装的，但是那瞬间，自己是真的控制不住内心酸楚，对他起了同情。
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，但是某种程度上又是一样的。都是单恋的一方，没有分别。
蓝湛声音悠缓将这些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事，一件件，一桩桩，慢慢、慢慢地说了出来。魏无羡安静听着，从开始不信到茫然，到困惑，再到渐渐的相信。
淡然的语气像是一把刀，连同他封存的一些记忆和感觉也一起剖开。
即便入了魔道，抹净了所有前尘，这人清泠的声音仍能轻易唤起他心底一种异样又熟悉的感觉。心间像有什么化了，温温热热地漾开，伴着酸苦溢上胸膛、喉间。
他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，因为记忆一旦抹去，便回不来了。他只知道，这一刻的心痛太过真实，真实得他无法忽略。
或许是过去的那个白衣少年躲在他心间某一角，听到了这些话吧。
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他雪白的脸颊，魏无羡红了眼角，“过去的我，当真那么迟钝，竟不知你心意……”
“不怨你…”蓝湛第一次说那么多话，加上昨晚一夜纵情，已经有些疲了。声音渐渐低弱下去。
“你对我…或许…本就无意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魏无羡搂紧了他身体，心中泛起一种名为温柔的东西。想到方才对他的施/暴，懊悔不已。拇指轻柔抚过他沾血的嘴角，俯身吻了上去。
“你若早和我说这些，说不定我们大婚都办完了。还有金家什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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